【楼诚】【未来AU/微ABO】春之声（五）
基本都是在聊天，跑原作剧情的一章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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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政府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今天下午明长官心情很不好。
他将自己麾下的各位中层依次招来训话，训完了经济司训海关，训完了海关训特工部，最后76号情报处处长汪曼春和行动处处长梁仲春二人从明长官办公室出来，梁仲春一抹汗，点着拐棍说：“我说汪大小姐，你是怎么惹那位佛生气了？”
汪曼春杏眼微瞪，哼了一声。
梁仲春暧昧地看着她。
汪曼春只做不知，依然一副不忿委屈的样子。明楼刚刚的训话看似严厉，实则亲疏立见，上午她派去的人失踪，汪曼春知道明楼已经看破她的试探，却未在外人面前说破，那一句状似无心的“只有当面泼你冷水的人，才是亲人。”更让她心潮涌动，她一直以来冷硬坚固的心，被明楼细若无声的温柔一点点浸透。
在外面再怎么耀武扬威，下班还是要回家的。
明诚开着车前往回家的路上，从后视镜瞧着明楼的颜色，实在担心，考量了一下说：
“大哥，昨天大姐有一批货被扣在了吴淞口码头。”
明楼神色巨变，明诚无奈说：“您别担心，我找人查过了，全是医用物资，并没有军火，大姐应该还牵涉不深。”
明楼闭眼，又睁开，说：“她应该还只是个红色资本家。”看阿诚略一侧目，解释道：“大姐年轻的时候就很喜欢Communism的理念，其实我也算受她影响。”
“大哥……对不起。”明诚低声说。
“你是知道了那批货的事儿才派人盯着大姐的？”明楼问。
“嗯。”
“做得对，叫你的人机灵点儿，尽量别被她发现，万一被她发现了，那也是没办法。”
“嗯。”
明楼知道他心中所想，阿诚现在告知自己吴淞口那批货的事情，无非是想让自己一会儿面对大姐时多点儿准备。大姐与反抗势力有牵连，连带上明台的事情，让阿诚太过担忧愧疚，这孩子责任心太过，凡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下去迟早出事。他有心劝导，可眼下心烦意乱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说：“明台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
“大哥？”阿诚意外地说。
“王天风看中了他，那疯子行事偏激，不得手不死心，你就算能护住明台一时，也护不了他一辈子。”
“大哥……”阿诚微低了下头。
“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不出错，再想能不能顾上别人。”
“……是”
明楼回家后在小祠堂里挨了一鞭子，亲姐姐到底手下留情，他却不得不对最亲的人隐瞒自己。明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出神。
“大哥”，阿诚拿着上药走了过来，“我给你上点儿药吧。”
明楼顺从，他有些累了，实在懒得说话，就静静看阿诚修长的手指轻柔地给自己涂抹药膏，看得出神。
“大哥？”
“啊”，明楼回过神来，嘴上却说：“阿诚，我们现在危机四伏，特高课和76号都不会完全信任我们，我们要是什么都不给他们得到，他们的怀疑就会只增不减。”
阿诚目光闪动，说：“需要我做什么？”
明楼瞧他一副准备好英勇就义的表情失笑：“你也太紧张了，我就是想说，以后咱们在外人面前疏远点儿，给他们造成一种我们兄弟不和的假象，让他们以为有机可乘。”
“哦，知道啦。”明诚答得痛快。
“只是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罢了。”明楼自己倒觉得别扭，加了一句。
“明白。”阿诚干脆地说。
明楼见他答得这么痛快，倒把自己说话的兴致搞没了，不痛快地开口训斥：“我说什么你就知道说是，你自己的想法呢？你的脑子呢？你在党支部也是这么干工作的？”
明诚见明楼突然提起党支部，以为还在生气自己私自行动营救明台的事情，腾地直起身子站好了，心说这都这么多天了这事儿还没完了是吧，抬眼又一瞅明楼疲倦的样子，气儿就松了，乖乖认错：“是，我错了，大哥。”
“你”，明楼见他这反应，只用手指虚点着他，一个“你”出来就没了后话，俩人对瞅片刻，都笑了。
明诚知道他压力太大，找个人出出气也好，可自己乖乖送上去他却熄火了。明诚一双鹿眼眨巴着，瞧着明楼神情放松了许多，便说：“大哥，要没别的事，你早点儿和睡吧，你的房间我都收拾好了，需要收起来的东西也都在书房收好了，放心吧，今晚好好休息。”
明楼起身，点点头：“是啊，我们初到新上海，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你也记住，先按兵不动，自己站稳脚跟，才能后发制人。”
“是，是。”明诚见他又要教训自己，忙做低头伏小状。
76号舞会，明楼和汪曼春相携而舞，明诚在一旁自己喝酒。
他在伏龙芝受训的时候练出了酒量，伊万星气候严寒，终年冰雪，那里的人都随身带着烈酒，在军校里也不例外。眼下回到新上海，寻常酒水只当饮料喝。
他看似无心，目光却四下飘动，嘴角微紧，一副精于算计的样子。
先来找他的是梁仲春，两人互敬杯酒，互相恭维客套几句，之前明诚从未接触过梁仲春这种典型的旧官僚做派，一时也心中鄙夷却也觉得新奇。他看出梁仲春和汪曼春不同，汪曼春虽然也非全心为大和舰队做事，但年轻气盛，行事果敢，手段凌厉；梁仲春则是个老滑头，一心只想自己中饱私囊，以权谋私，说话也全是冠冕堂皇七拐八绕。他与对方虚与委蛇几句，竟觉得自己是在外星呆了太久，母语学得还不够深刻。
“阿诚先生，能一起跳支舞么？”身后传来南田洋子的声音。
明诚有些意外，他瞧着梁仲春客气地恭维，再看南田洋子笑中带着审视，越过她，果然明楼搂着汪曼春正往这边看。
明诚欠身，率先伸手邀请：“南田科长，阿诚很荣幸。”
明楼一手揽着汪曼春，一边向舞池上的两个人看去。
“师哥”，汪曼春看出明楼的不快，试探着出声安慰：“阿诚现在能如鱼得水，也是师哥你调教得好。”
明楼没说话，倒了杯酒给汪曼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师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汪曼春微侧着头，一副天真的样子问。
“知道什么？”明楼笑了，“曼春，他毕竟时时在我身边，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对大家都好。”
汪曼春看着明楼的眼睛，她能感到眼前这个人好像时时竖着一堵墙，高深莫测；却又觉得这高墙每每总为自己敞开了那么一点儿缝隙，引得她不断窥视，渐渐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师哥”，汪曼春长叹一声，低声说：“其实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要回新上海。”
“落叶归根，你可知为何？”明楼说，“因为只有长在根上，叶子才能活，只有活在权力中心，才能不被饿死。曼春，这许多年我去过很多行星，宇宙黑暗无边，每个人都是夺食的恶鬼。”
汪曼春目光波动。
“曼春，其实我真舍不得你出来做事，这几天我总能想起十六岁的你，那么美好，那么……脆弱，我深爱当年的你，可我看见现在你的你，觉得欣慰有心疼，曼春啊，我当年想把你护在手心里，可如今我懦弱了，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身旁。”
“师哥，我明白。”汪曼春动情地将头靠向明楼的胸膛。
“那你还要继续试探我么？”明楼贴着她的耳侧问，恰当好处地释放着信息素。
“师哥”，汪曼春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报以回应，“我和你一样，只是想你站在我身旁。”
明诚和南田洋子跳着舞，两人互相打着机锋，他适当地目光闪烁，一撇眼看到明楼和汪曼春，转瞬间有些失神，让南田洋子踩了脚。
“对不起，南田科长。”
“阿诚先生为何要道歉？”南田不解地说。
“让您未尽兴，是我的失职。”明诚颇有深意地笑着，“以后不会了。”
“哦？”南田只觉得眼前这个人非常有趣，都说E星人从来都狡猾善变，从前只觉厌恶可憎，眼下却突然生出了一些兴趣。
“阿诚先生在明先生手下也是这么做事的么？”南田笑着，眼睛却微眯，“我看好像不是啊，我那天见你在新政府大楼前面对记者的时候可是很厉害啊”，南田靠近了一些，“明先生知道么？”
明诚像是被点破一般，却歪头笑了，“南田科长，下级为上级排忧解难，是本职，那您可知道上级的本职是什么？”
“哦？我倒是不知道，阿诚先生教我？”
明诚答非所问：“我在友邦银行开了个户头。”
只是为了钱么？这在南田的意料之中，她却有些无聊。
不管怎么说，明长官和他的秘书并非传闻那样铜墙铁壁这个消息，在新政府悄悄流传了出去：明长官看上去手段厉害，实际他的秘书背地里长袖善舞，一边巴结特高课，一边有染海关那些不干净的买卖。到底人不为己，也是常情。
明长官坐在自家沙发上看报纸，明秘书端了一盘苹果过来。
“这种事，交给家用机器人就好啦。”明长官头也不抬地说。
“你倒是给我钱让我去买个机器人运过来啊，你说你是要阿尔弗雷德星产的还是要亚瑟星的啊？”
“不用，我看还是你最好。”明楼放下报纸说。
明诚鼻子出气笑了一声。
“全银河，是不是只有E星现在是人力最便宜了？”明楼突然说。
“先生您先天下之忧而忧，苹果我吃吧”明诚一屁股坐他旁边，鼓着脸颊嚼苹果，嘟囔，“忧国忧民还要放在嘴上说，不嫌累啊。”
明楼一双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有事？”明诚探身，大姐有事出门，家里的阿香陪着同去了。
“夜莺回来了？”明楼问。
“嗯，我们的人都就位了。”
明楼沉吟着，“这几个月来，特高课和76号应该都对我有了一定信任了。”
“嗯。”这些时间他们行事缜密，并无破绽，明诚问：“大哥是想采取行动？是……新政府的和平大会？”
明楼点头
为了稳定统治区的形势，安抚民众的反抗浪潮，应对此起彼伏的大罢工，新政府邀请了大和舰队的各界要员拟于新上海举办和平大会，意图营造共存共荣，祥和平安的局面。
“整个大会的事宜周佛海都有找我参与制定，特别是与会者的安保问题，他一定会找我拟出方案，到时候我可以做出暗示。”
“但是大哥你想怎么把自己摘干净？”
“我有办法，只是为保万一，你得想办法让南田厌恶你一阵子。”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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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黑暗无边，每个人都是夺食的恶鬼。”这一句是化用自三体2《黑暗森林》，原句是：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个文明都是带枪的猎人。
下章开始分离原作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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