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未来AU/微ABO】春之声（十三）
死间计划要冒头了，大体上还是阿诚哥顶替明台的老梗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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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小少爷有惊无险地在家呆了一个“寒假”，转眼也到了应该开学的日子。
明镜心里自然是不舍，况且现在欧罗巴星系的形势并不乐观，罗德里赫星虽尚未开战，但也难说不会被战火波及。
然而如今E星的形势更为险峻，明楼又在伪政府身居要职，明镜也隐约有些感觉到自己的两个弟弟身份不止表面，自己又和C党那边有些牵连，一家人如履薄冰，她想送明台远离危险，又忧心会一别无期。
辗转良久，到底是亲自把明台送上了前往香港星港的飞机。
明台乖乖登机去了香港，顺便在香港执行了一场刺杀后，转个身又回了上海。他略微化了妆，看外表好像是个三十出头的文员，下飞机后径自回了军统的联络点。
于曼丽在影楼的二楼等他，明台上楼的时候只看到她一个人自斟自饮，穿了一身拍照的礼服，裙裾迤逦，双颊酡红，目光迷离。
信息素控制得刚刚好，只飘散到楼梯口，让拾阶而上的明台勘堪闻到。
一股熟透了的果香，甘甜，夹杂着发酵后的苦涩。
如同花开荼蘼。
明台年少时和阿诚哥一起翻看过不少移民前的杂书，于曼丽生的太美，书上说这面相不是福泽深厚之人。
当然明台是不肯信的。
“明少爷回来了？”于曼丽却不看他。
“嗯，你是怎么了？”明台问。
“没什么，组长你不在的时候，我去码头送了两批货。”于曼丽慵懒地说：“组长忙着出生入死做大英雄，这种麻烦琐事都交给属下干吧。”
明台感觉她像是意有所指，却又抓不住头绪，问道：“怎么？货有什么问题么？”
“能有什么问题。”于曼丽又仰头喝了一杯酒。
“别喝了。”明台走上前按住她的手腕。
于曼丽目光滑到他身上，看向他的眼睛，明台年纪尚清，面貌本还带着些少年人的玩世不恭，此时化了妆，反倒显出许多真诚可靠来。她知道他并非全然相信自己，自己却愿意对他毫无保留。
她想起王天风曾经说过的：“搭档是幽灵特工的剑鞘，你要保护他的锋芒，也要确保他不会伤到自己。”
然而幽灵特工，首先只是一把武器，挥剑人不会是她，他们要她保护的是武器，而不是明台。
“明台，你怕死么？”于曼丽问。
明诚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终于回到办公厅上班了。
秘书处的人都松了口气。
他在办公桌前坐定，整理了这段时间堆积的文件，办公电话响起，是南田洋子。
“阿诚先生，你来上班了？身体都好了么？”南田直接地表达关心。
“嗯，让南田课长费心了。”明诚跟她客套。
“阿诚”，南田换了个称呼，让明诚有些不习惯：“我们是朋友，你养伤这段时间我本应该去探望你，却实在走不开。”
明诚知道南田所言非虚，司各特路事件特高课损失不小，搭进去整个一小队的MS却一无所获，南田要应付舰队那边一定要费不少工夫。于是他说：“南田课长严重了，是我没能替您分忧，这两天我会抽时间去拜访您。”
“……”
南田那边似乎迟疑了一下，明诚略一思索，换上了真情流露的语气：“您最近还好么？”
“还好。”南田回答，语气缓和，果然她是不喜明诚话语里的礼貌恭谨。
“我很担心您。”明诚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惜我在明家受限太多，也没找到机会联络你……咳”，他一时没掌握好声线转换，嗓子转弯不够灵活，不禁干咳了一下。
“你的身体真的没关系了么？”南田关切地问，“不要勉强，我这边的事情我能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已经没事了”，明诚话音未落，就看到身后办公室的门推开，明楼走了过来。他顺势唤了声：“明长官。”
明楼走到他面前，手敲办公桌，面色不善，哼了一声。
“多谢南田课长关心。”明诚又换回了符合身份的恭敬语气。对方心领神会，交待两句便结束了通话。
“南田课长找你有事？”明楼语气冷硬，音调不低，有路过的文员侧头看来。
“不是的，只是她听闻我回来上班了，打电话问候一下。”明诚赶紧起身，解释说。
“南田课长和特高课看重你，你更应该勤勉兢业，别辜负了舰队对你的厚望。”明楼这句话说得阴阳顿挫，明诚配合着半躬身子，却看到明楼敲在桌子上的手指节发白，心中一惊，知道他这不只是在做戏。
“是，先生。”明诚低头应是。
“你随我到办公室来。”明楼丢下一句，回身威严地瞥了一眼看热闹的人，大步走进办公室。
明诚保持着一脸忿忿跟进，正要关上门，就看明楼顺势摔了杯子，他便迟了下，让外面的人看个真切。
“大哥”，明诚关好了门，走近明楼，担忧地问：“出事了？”
明楼面色微霁，指着椅子说：“你先坐，坐下说。”
“大哥？”明诚没动，“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让你先坐下！”明楼干脆走到他身边按着他右肩把人按进椅子里，气道：“一个两个，都不能让我省省心！”
明诚忙问：“明台出事了？他不是已经回新上海了么？”
明楼坐回到椅子上，不满地说：“怎么每次一提到明台的事，你就这么不冷静？”
明诚心说咱弟弟出事了我能不着急么？话到嘴边又吐不出来，憋了一口气只拿眼睛看明楼。
明楼也不想他着急，就说：“我接到了戴局长发来的邮件，明台炸了一船鸦片，毁了军统一条运输线。”
“什么？”明诚从椅子上弹起来，张张嘴说：“王天风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ENP和新政府高层间有私下的走私线，舰队统治区禁止种植罂粟等成瘾性致幻植物，为了满足致幻药品的灰色市场，ENP和新政府双方各取所需，这在军统高层不是秘密。然而明台年轻热血，眼里容不得沙子，这种暗地里的交易怎么会让他经手？
“这件事疑点太多，王天风也是措不及手，他已经向局座请示，会亲自来新上海处理。”明楼说。
“他们要怎么处置明台？”明诚紧张地问。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明楼皱眉，“戴局长的意思是，这件事要低调处理，只调了二区负责人回去述职，还要我安抚明台。”
明诚心中惊疑不定，又问：“王天风已经来新上海了？”
明楼点点头。
明诚沉声说：“他们要明台做什么？”
明楼摇头，“不知道。”
明诚又说：“死间计划，要开始了？”
明楼缓缓点头。
两人静默，明楼自当年在弗朗西斯星和王天风分开后已许久不曾直接搭档，死间计划凶险万分，详情自己却并未得知，眼下明台牵连其中，他却不知自己的弟弟会面对什么。
“毒蜂应该会约我见面”，明楼开口：“不管他们要做什么，在新上海行动就一定会让我们情报组配合，不管王天风要如何布局，我都有机会改变落子。”
“大哥你放心”，明诚点头，“我一定会护住明台的。”
明楼斜他一眼：“别再乱捡东西了。”
明诚不防他又提此茬，咬牙说：“再拣我就把手剁了！”
“手留着做饭吧。”明楼说：“凡事别鲁莽冒失，我说了你多少次，你再私自行动我就……”
“知道啦。”明诚哄他。
南田洋子在步行街的商户旁看到明诚，片刻间心中有些惊喜。
“阿诚先生。”她笑着走过去打招呼。
明诚正倚在车旁抽烟，他在伊万星把烟酒沾了个全，明楼不许他吞云吐雾，他平日里也不敢抽，只是今日明台的事扰得他心中烦忧，这才趁着明楼和汪曼春喝咖啡的功夫，偷偷抽一支。不想撞见南田洋子，忙把烟掐了，歉意地笑笑。
南田洋子倒是不介意，她暗自捏了捏口袋里的东西，心想行星真是神奇的地方，烟草也好，饰品也好，都是些消磨意志的东西，她本厌恶这些，却在看到轻烟缭绕的明诚时心思微动，他手腕细弱却有力，手指颀长，骨节分明，持枪也好看，掐烟也好看，染了血时让人心恸，也好看。
“南田课长，这么巧。”明诚欠身致意。“您一个人？”
“嗯。”南田点头。
明诚凝目，略靠近她，低声问：“有情况？”
“不是。”南田轻松地笑，“我只是随便逛逛，体察民情。舰队要想统治E星，就要先了解它，这还是你教我的。”
明诚到不记得自己这样说过，只说：“高木秘书也没跟着你么？这太危险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忧虑流露，甚至带着些许冒犯的恼怒，让南田心情大好，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却说：“阿诚，我正好有事想向你请教，刚好碰见你了。”
明诚一愣，脱口问：“什么事？”
南田从衣服里拿出一个东西，看明诚目光凝重，不禁失笑，摊开手，是一枚袖扣。
明诚面露不解，南田另一只手把袖扣捏起来，放在他眼前，说：“我在一家店里看到这个小玩意，做工精致，却不知是拿来做什么的？”
明诚看南田问得认真，只好说：“是袖扣，用在衬衫上的装饰，这是在哪里发现的线索？是反抗分子留下的？会用这种装饰品，那对方的身份应该是……”
“好了”，南田摆摆手，“不是什么线索也不是什么可疑分子留下的，只是我看着有趣买下来的。阿诚，我不是要和你谈工作。”
明诚微怔，又展眉，浅笑，接着问：“那您是要送人？”
南田点头：“没错，送你。”
袖扣是银质，装饰的是紫水晶，倒也不贵重，只是其中心意，明诚还未理清自己是该通透还是懵懂。
南田看他神色不定，问道：“你要拒绝？”
“不敢。”明诚说：“只是无功不受禄。”
“你救了我。”南田认真地说。
明诚无奈地笑了笑，他下意识地学着读书时明楼敷衍女孩子的那番神情，却是无情最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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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王老师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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