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秋千
关键词：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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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关于美术著作和绘画的描写纯属牵强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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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回到公寓，看到阿诚在画画。
画布上的作品色调淡雅，笔触细腻，光影却华丽肆意，描绘出一位少女在林间荡秋千的场景。明楼走上前细细看了，点点头说：“你在学洛可可风格？构图和色彩都还不错，笔触也勉强有那么些意思，就是神韵差太多。”
阿诚停了笔，似是想分辩什么，却还是点头应：“是，大哥说的很对。”
“你不喜欢弗拉戈纳尔？”明楼问。
阿诚掩饰性地低下头，“没有，教授让我临摹他的作品，也有学习华多。”他此时已经和烟缸有过接触，脑子里刚装进很多进步思想，对法国18世纪的靡丽浮华并无好感，只是这些心思难免要避开明楼。
“艺术本身并无高低。”明楼拍拍他的肩膀，又说：“你没荡过秋千吧？”
阿诚哑然点头。
晚饭后，明楼拉上阿诚，说是要散步，两人步行至住处附近的公园，正是金色的梧桐叶铺满秋意的时节，几株乔木间落下一架秋千。
明楼拉阿诚坐下，木质蹬板干燥光滑，阿诚有些局促地抬头看他，鼻尖有些红。
“大哥，这样……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明楼胳膊环住阿诚，挪步到他背后，俯身低头，擦着他的耳边说：“要先有实践，你才能领悟秋千摆动时风和空气的神韵。”
阿诚耳朵也红了，双手僵硬地握住长绳，余光瞥路过的游人。
“上身放松，脚先踩住地。”明楼一手按在他的胸口，前臂揽着他的身体向后，阿诚感觉自己的心脏一下下像是要撞破肋骨，去投入明楼温暖的掌心。他的脸红透了。
“放心，没事的，大哥在这里，不会让你跌倒。”明楼在他耳畔说。
然后阿诚感到自己的脊背被一股力道推起，他下意识地双脚抬离地面。小时候他也曾在院子外偷看过明台或是其他人家的年幼少爷小姐们玩这种游戏，自己却从未切身体验。他初到明家时谨慎局促，虽然后来在明楼的关照下渐渐放松习惯，只是到底与尽得大姐宠爱的明台是不同的。
秋千荡起来后，微凉的风让他放松了许多，他想大哥说的话总是对的，大哥让他做的事情他都会做好，虽然烟缸告诉他要时刻警觉，祖国动荡，革命艰难，他没有可以绮迷遐想的时间。然而眼下的光景是这般绚烂，每一片叶子荡漾的光彩都是那样柔软。
晚霞洒下，明楼看着阿诚越荡越高，他停下推助的手，看了片刻阿诚的背影，然后绕到阿诚身前。
阿诚听他脚步，心中有些慌，再次腾空时正看到明楼含着笑意站在自己面前。阿诚怕撞到他，空中却无法借力，明楼反而一伸手把他搂在怀里，从秋千上拉了下来。
两人脚步踉跄，阿诚感到大哥后退几步，他自己也在努力稳住身形，料想应该可以站稳，却不知怎地，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他压在明楼身上，忙一手撑着地面要起身，明楼却又按住了他的腰，阿诚还以为是有什么危险接近，一时慌乱，也不敢动。
“阿诚，你看，大哥在你前面挡着，你就是从秋千上落下，大哥也会接住你。”
阿诚心思急转，终于明白明楼是在说那副画里的情境，红晕又一点一点爬了满脸。
明楼终于放开他，让他翻转身体一起躺在柔软的落叶上，接着从叶缝中溜走的时光。
阿诚的临摹作品得到教授的肯定，数年后阿诚跟随明楼回到上海，又画过一幅风景画，明楼评价说：“湖畔旁，树林边，只是你少画了一架秋千。”
FIN
弗拉戈纳尔：让•奥诺雷•弗拉戈纳尔（Jean Honore Fragonard，1732—1806），法国洛可可风格画家。代表作之一《秋千》，画中描绘在幽静的林间，一位少女荡秋千时不慎飞落一只高跟鞋，而躲着偷看的一浪荡公子为献殷勤而急着接落下的鞋子。【摘自百度百科】
华多：让•安东尼•华多 (Jean—A ntoine Watteau，1684—1721)，法国18世纪洛可可时期最重要的也最有影响力的一位画家。【摘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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